父亲，我更加像你（组诗）——牙侯广

年将近而立之年

我辨认出自己

时是越像你

——兄长，比如

音调时是像你

口味时是越像你

脾气时是越像你

至于身较低

你比我较低一点

至于体格

我比你长相一点

平常的手部

你前行的更为弯角

我比你前行的交

你的沉默

是为我的不止

我的沉默

是被生活煎熬的

遍体鳞伤

失死神的来由水牛

外公离开天庭

已是十余年

外公活着的时候

水牛就一交跟着外公

外公来由了

水牛也来由了

外公一大早就牵着

它到斜坡上

来由水牛在陡坡上吃草

天晚，来由水牛自会回圈

可那天

外公病逝后

来由水牛就由兄长达到目标山

黎明前将晚

水牛刚才回圈

兄长真是是外公在山上

把它牵着回坟地

死神没了

我主动一柱下身，契合万物

这一次

我主动一柱下身

尽量紧贴地面

我一悲倾诉每一只蚂蚁的音调

听它们对生活的回忆起

感受很亲

我不怕别人对土地的意见

或者对我的意见

我只一悲倾诉

我主动去沙滩

或者去故乡的于是就溪边

用耳边契合水面

倾诉每一滴水的回忆起

感受很亲

至于星星

我已通过星星的鸟儿

找出星星的话语

不汁的果汁

一个人，在百货公司喝果汁

大来由板问道我要不要汁

我真是一个人

不汁

通常，汁已不是果汁的原汁原味

加有了糖的果汁已不是清白

男人和女人彼此之间

有时就是加有不汁的周旋

果汁本是古来由而又年轻的

就像这个冬日午后的阳光

有一种漠不关悲的一年四季

这是生活的本味

黄瓜

每到冬天

外祖母在屋子

栽种一亩地的黄瓜

纵使外面的天气多冷

它们紧紧地吊在四人

我一片一片的抛开

黄瓜的悲爱人的

安详在菜叶中间

它的悲如此的安静

仿佛还在肺部

我明白

那是外祖母手握

栽培出来的

她是聋

她入睡了

可眼睛是挣着的

吊针滴下的果汁

冰冷

我拿着热水袋放在

她的脚下

她真是这苦涩就像

一条溪边流入

她的身体

一天夜里

护士换下粘稠的

黄色固体

她真是这感受就像

一只只蚂蚁

爬进她的肺部

她在与黑夜抗争

同居的她

她已是三十岁了

每次她在门口

看到情侣在拥吊

她就紧紧地吊着自己

她真是她的另一半

就是自己

有什么话就跟自己商量

这辈子永远不分开

在祖父母家

在祖父母家

屋子里摆放的是古董

比如他们八十年代的

新郎：浴室、黑白电视机·····

前些天，家里要建新房

浴室被搬了出来

本是变黑散架

可外祖母偏偏丢弃

依然被搬来房间的墙边

安放着

还有一封再婚相框

我辨认出

外祖母看着看着

接二连三流下来眼泪

我明白这是他们浪漫

最轻而易举的见证

作者简介

牙侯广 瑶族，1991年原名梧州凤山县，私立大学中文系私立大学毕业。系梧州作家副理事长，鲁迅文学创作院第二十四期维吾尔文学创作创作暑期许多学生，“文学创作余汉谋”同类型作家扶持计划项目签约对象。将近来有文学作品发在《华南地区文学作品》《傲》《梧州文学创作》《抒情诗·校园文学创作》《年青人文摘》《上海诗人》《佛山新文学创作》《好色一代》美国《斯塔夫基》《艺术史俳句》《华南地区海洋报上》《经济参考报上》（新华社）等报上刊，著有散文集《山死神水魄》（梧州复刊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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